湯安的个人空间

连枝棣萼世无双,未秉鸿钧拥大邦。 [ 注: 1,持续修润作品,重发勿怪。2,图片多为网络图片,无关隐私。]   
中美模式[七律] [七律]      文/【湯安】   


前苏联崩溃给世界制造了一个巨大的震撼与笑话。很快就是日裔美籍作家弗朗西斯.福山《历史终结论》这样的另一个笑话,虽然级别和影响力要小得多。


本来可以不提福山这种糨糊思维,碰巧他刚刚又写了篇更加错漏连篇的《俄乌战争十点预测》,十点里面逻辑混乱论点重复词汇堆砌,有三点完全是一样内容不同词汇,主题不仅不是和平而是鼓吹战争,结论更是俄罗斯必败,同时满脸欣喜地得出欧美会因俄乌战争而“走出衰落”,俨然战争贩子,历史终结论二点零版本。因此,用他做个引子。


理解中美两种经济模式的关键与本质区别在于哪种模式具有「可持续性」。


进入二十一世纪,中国温文尔雅的发展模式有广泛的制造业基础和相对应对的科技与资源支持,走的是和平相处共同发展的道路,张开双臂拥抱全球新能源环保革命,反对战争和金融大鳄的吃干抹尽,是无需掠夺他国财富,无需割韭菜薅羊毛收保护费搞丛林法则群狼出猎的和平合作共富模式。这种模式符合古老的东方哲学理念与西方教育出来的现代文明社会生存环境。这样的与时俱进发展模式必然因为适应人类社会发展阶段而得道多助。


与之相比,脱身于十五世纪至十八世纪殖民地大航海时代的欧美模式的最佳历史环境已经过去。进入二十一世纪,美国模式所面临的所有困境都可以从「不再适用今天的社会文明发展阶段」进行解释。


先看在美国之前担任世界霸主的英国。


英国从曾经控制全世界3367万平方公里陆地面积的日不落帝国龟缩成今天仅仅不到二十五万平方公里(242000平方公里)的小小岛国的演化过程对于同文同种具有父子关系的美国具有历史借鉴。


得益于殖民地资源的英国是近代世界上第一个发生工业革命的国家。在工业革命时期,英国经历了一系列科技创新,特别是蒸汽机的发明,到19世纪40年代,一个完整的、独立的工业部门——机器制造业发展起来。工业革命的实现使得英国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


但是英国不幸赶上了现代社会的迅速发展时期,工业革命一结束英国就无可奈何地走入没落。19世纪50年代资本主义进入以重工业为主和以电气为动力的时期,在美德法等国的强劲竞争之下英国仅仅维持了十年国力高峰实力就迅速下滑。第一次世界大战后,英国地位进一步下降,国力明显衰落,殖民地土崩瓦解,进入西方版的“前苏联崩溃”;二战后随即患上了所谓的“英国病”,经济发展停滞、通货膨胀、失业率高、国际收支危机多发等等,国内生产总值世界排名不断下降,而且一病就病到今天,一直没下过病床。


各种学者对日不落国迅速跌落霸主地位的原因进行了大量分析,理由有七八条之多,但是在这里就十个字,「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在当时历史条件下的最根本原因只能是一个庞大的战争帝国需要有足够的经济和军事力量保护,英国无非因为开支无以为继而迅速退出昔日战争帝国的霸主地位。


美国似乎正在重复“英国的故事”。


进入后现代文明社会,殖民主义掠夺经济模式完全失去了发现未开发大陆无主土著领土资源的可能,同时又很难控制经济体量足够养活殖民主义宗主国的像清朝中国和1757年英国进行对印度次大陆的普拉西之战时代的印度这样幅员辽阔的落后国家。地球走到了美国女副总统所说的“连水资源都会是致命紧缺资源”的今天,昔日的大不列颠世界霸主的困境成为今天大量继承发展英国模式的美国模式的写照。


美国的蓬勃生机时代是战后到前苏联崩溃的冷战时代,但是,前苏联解体到2001年这十年才是美国达到的霸主顶峰时期。在已经注定的一系列错误政策引导下,尤其是灌下腰斩海权霸权基础的“濒海灵活战斗”迷魂汤之后。直接结果就是仅仅十年就让美军无力面对大国地缘战略展开战争对抗。


因此,美国在中东热点应付不了伊斯兰国,从阿富汗战争撤军。俄乌战争中美国更是死活不能派出军队去乌克兰大平原逐鹿中原。美国重演英国退出非洲亚洲殖民地的过程,重演另一个越南战争,阿富汗战争。区别只是乌克兰战争规模更大和过程虚拟:新的战败发生于电脑棋盘推演中而不是真人肉搏厮杀,不变的是胜负结局。


同样,美式金融大鳄这种貌似延续海权模式的虚拟金融经济在今天越发显得老旧和百孔千疮,吓唬小国和离间小国组织还行,面对中俄这种大国,甚至印度土耳其这种投机型半大国就蒙不下去了。经济之外,美国的各种军事政治外交策略也越来越背离了现代文明社会的生存环境。汇总起来就是美国模式在历史长河中愈发难以为继,凸显衰落与失道寡助。


实际上就连福山也服贴地认为美国模式走向衰落,他在今年1月5日还在美国《纽约时报》撰文写道:“美国模式已经衰落了一段时间。自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美国的政治日益两极分化,容易出现长时间的僵持局面,导致它无法履行基本的政府职能,如通过预算。美国的体制存在明显的问题:金钱对政治的影响、与民主选择日益错位的选举制度的影响,但美国似乎无法进行自我改革”。


只是,就像他糊涂鼓吹北约支持乌克兰战争和预测俄乌战争俄罗斯必败一样,福山以美国两党政治分化而不是经济发展的历史规律来预测美国模式的衰落,因而一看到西方媒体一边倒地支持乌克兰就错误地推翻自己,得出历史又可以终结论一回的结论。


克林顿总统比福山到位,他那句“蠢蛋!要点是经济。” 可以一次次鞭策美欧。福山正确地预测美国通过俄乌战争来转嫁国内危机和衰落,他的局限在于算术运算能力,看不出欧洲更加衰落马瘦毛长,美国通过俄乌战争割欧洲韭菜的收获远不够维持庞大帝国的经济复苏,何况割韭菜养韭菜是一个缓慢的周期。


俄乌之战是欧洲角力,俄罗斯不缺能源资源粮食资源,而欧洲依赖俄罗斯的能源供应粮食供应,换句话说,北约制裁仅仅是让俄罗斯日子过得不够痛快,俄罗斯却可以让北约欧盟的日子过不下去,过不好跟活不了,谁赢?


福山看不到民意民愿,何谈预测输赢。


减字木兰花  经长沙忆往

毛泽东


四五十年,风雨如晦不重见。
过眼飞云,横竖茫茫一线天。
休要夸口,豪杰劫后是民愿。
海天环顾,一路走来一路烟。


物质决定意识,量变引起质变。福山不知道英国议会从来争斗不休,一直贯穿英国崛起。1649年3月19日,英国甚至因此通过法令废止上议院。法令宣称:“ The Commons of England [find] by too long experience that the House of Lords is useless and dangerous to the people of England.(翻译:英格兰各界长久以来体验到上议院无益且危害英格兰人民)。因此,不看经济发展条件的不可持续性是看不懂美国模式衰落原因的。就好比开分赃会议的前提条件是有赃可分,而不是大家一致团结谦让着去分根本就没捞到的财物。


实际上,“美国的政治日益两极分化,容易出现长时间的僵持局面”主要是对于选举而言,两党对外总体上还是一致的,背后都是“一个军工复合体深层政府”执掌大权,不然拜登不会比特朗普还要反华和加码制裁围堵中国的发展空间。因此即使两党团结,俄乌战争西方胜利,福山所谓美国走出没落也不会发生,因为美国模式不再适应二十一世纪的客观条件这一现实环境本身没有改变。这就是特朗普做不到制造业重归美国的原因,不知道水到渠成,无论特朗普的制造业回归还是拜登民主党的美国老大地位回归都只能是无水之渠。无法开源,何来持续。


这方面美国模式恐怕甚至不如经济总量非常小的俄罗斯(模式)。俄罗斯资源丰富幅员辽阔,具有战争经济持续能力。因此,英国《金融时报》彰显老姜本色,给出与福山相反的预测:“只要克里姆林宫在政治上依然愿意削弱欧美制裁措施的影响,俄经济就能正常运转。”


归根结底,不论是战争还是经济模式,只有符合社会历史环境才能持续存在发展。这是由哲学原理和社会发展客观规律所决定的,与情感爱好,政治立场、种族、肤色、多党制等等没有任何关系。


从深远一些的历史过程中观察,英国的日不落帝国并非人类社会第一次出现日不落国土的超级霸主。早在人类实现大航海之前的冷兵器时代,蒙古汗国凭借快速移动的大骑兵部队结合中原汉族「编户齐民」发展而来的全新管理模式「千户制度」,通过所有成年男性「上马则备战斗,下马则屯聚牧养」就曾建立了面积超过3000万平方公里的陆上日不落帝国。直等到大汗国经济无以为继,内忧外患就再也无法应对,于是,蒙古人对于欧亚大陆的影响力在大航海前期的1368年被朱元璋赶出中国长城,逐渐式微灭亡。


再往前推,一样可以找到佐证,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其战时经济体制由于不再能够适应新的历史时期,秦王朝经济无以为继,迅速走向灭亡。大秦战时经济是一种高效的苛政式的掠夺经济,通过加大征收、征兵和迅速收复战败国财富来维持国家经济支持统一战争。而统一之后人们需要休养生息,不可能通过重税与重压,以及外部没有了战败国可以收割的新环境进行维持,战时经济体制在和平时期必然招致暴力反抗,统治者继续骄奢却不能继续掠夺六国财富,收支链断裂。《阿房宫赋》写道:“一旦不能有,输来其间。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


国外的古罗马,古埃及,巴比伦王国,印加帝国,以及近一点点的葡萄牙,西班牙,荷兰,英国等等,无一不是经济模式失去了社会发展的支撑而崩溃离析,不多赘述。但是,正如断代史大家陈寅恪先生所论,历史的更替无一不是由于旧的生产关系不能适应新的社会发展这一客观规律而发生。这就是中国古人早就总结出来的观点《司马法  仁本第一》篇:“故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


俄乌战争的西方舆论导向是俄罗斯已经败了,福山光顾洗脑自己,没有看到最近结束的习拜会美国明显有求于中国,欧盟在短视之后深受能源价格暴涨的折磨,如今更是巴不得中国停止俄乌战争。作为配合,美国议员轮番上演各种威胁中国的狠话。乌克兰则是一三五骂中国,二四六讨好中国。与中东,匈牙利,印度,巴基斯坦,土耳其不同,欧美日本乌克兰政客跟福山一样的目光,他们在对华斗狠的同时,不知道中国这个五千年大国曾经慈祥地终结过世界上最多的各类匆忙过路的所谓霸主。


福山只是西方白左化了的一个日裔学者,言者无罪,最多属于学术能力有限观点偏执。欧盟,日韩,乌克兰,澳大利亚则是举国白左化,国家在政府主导下的发展导向出了问题,莫里森拼命反华,日本新政府上蹿下跳挑衅俄罗斯,台湾民进党跟着日本冲锋陷阵往俄乌战争和中美冲突的火坑里跳,结果就不只是学术范围了,世界大概率再三进入一战二战点火怪圈,悲剧喜剧无法预测,但是可以肯定这些跳得凶的代理国家地区会最先倒下。


最后,接着福山的雀跃情绪,对于玩火自焚的乌克兰,日本,澳大利亚,台独叛乱分子说一句:“加油!幸運を。ありがたい!”(乐见其成,祝好运!)


诗之。



他山美石来攻玉,玉未凿成美已衰。
东土初曦疑吐露,西凉落日倚楼台。
收拾胜意诗千首,舒展筋骸酒几杯。
寄语邯郸学步者,莫言荒弃景阳才。






美国想自救,先要扫除共和党鹰派
2022-03-25 08:16:56


苏赫拉布·阿马里
美国方济各会大学客座研究员
帕特里克·迪尼
美国圣母大学政治学教授
格莱顿·帕平
美国达拉斯大学政治学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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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3-25 08:16:56字号:A- A A+来源:观察者网阅读 104576




【文/苏赫拉布·阿马里、帕特里克·迪尼、格莱顿·帕平 译/观察者网 宁栎】


美国右翼阵营中有一个痛苦的矛盾。虽然保守派在国内政策上已经放弃了一部分冷战老调子,但共和党政客仍然坚持冷战时期的武力扩张外交政策。与他们相对的是自由帝国主义,这些进步派主张通过推动进步主义理念,并促进企业利益,来达到和右翼同样的目标,把美国的统治推广到全球。


这是个痛苦的矛盾,一些所谓的新右翼想在共和党里搞政治改革,但基本上碰壁了。我们不想看到这种新的美国保守主义政治和鹰派意识形态绑定,鹰派只在国外耀武扬威而不想在国内改革。保守主义需要和新保守主义外交政策分道扬镳,要在国内分享物质发展,在国外坚持文化互相尊重,这对美国安全很关键。


乌克兰危机暴露了这个问题。哪怕那些同情新右翼的共和党人也不能抵抗鹰派压力。在鼓吹升级对抗的声音中,阿肯色州参议员汤姆·科顿和佛罗里达州参议员马可·卢比奥最高调,还有一些政客在党内鼓吹民粹主义的国内政策。卢比奥用类似于丘吉尔和希特勒的腔调主张干涉东欧,不过他随后说反对向东欧部署军队,科顿指责拜登对普京“搞绥靖”。


以色列学者约拉姆·哈桑尼(Yoram Hazony)提出要建立一种更牢固的、有共识基础的新共识,来取代破碎的、亲企业的老式新自由主义,还有宗教传统派和外交鹰派。在2021年的全美保守主义大会上,鹰派大部分抱成一团,想回到从前的对华强硬立场上。


点击查看大图


2021年2月,美国保守派政治行动会议(CPAC)在佛罗里达州举办。截图来自《今日美国》


今天的民族主义鹰派总是说要支持民主盟友去对抗想报复的俄国和中国的扩张。但即使他们做成了,新的世界格局也不同于他们鹰派前辈看到的:长期和不稳定的冲突会牵扯美国精力,阻碍国内改革,更不要说还会损害绝大部分美国年轻工薪阶层的生活。


通过“让世界对民主更安全”来保护美国,新右翼也支持这个目标。我们需要重温思想史,来看看右翼是如何优先支持自由主义的。


在美国建国初期,就出现了对美国使命的争论,一派认为美国应该成为“模范共和国”,另一派认为应该成为“十字军国家”。前一派认为美国应该通过改进国内共和主义来促进自由和政府自治,而不是去国外寻找约翰·昆西·亚当斯所说的“待征服的恶魔”。后一派认为美国应该对外输出自由民主,他们相信这让美国更安全,而美国的使命是让所有民族皈依自由主义。


比较克制的一派被看成是保守主义,警惕战争对共和主义美德的威胁,尊重文明差异,对不可预测的全球事件保持谦卑,除了绝对必要的战争之外,不浪费美国人的生命和财富。相反,“自由派”坚持扩大自由主义帝国是美国使命,不论是通过软实力还是硬实力,威尔逊和肯尼迪这两位总统就代表了这一传统。


近年来,那些自称的保守派也支持“十字军”远征,小布什的第二次就职演说代表了这一转向,其中宣布要清除各种“暴君”。这在此前是典型的自由主义世界观,现在被当代美国“保守主义”吸收了。


鹰派高举自由主义旗帜冒充保守派,很多当今共和党人都是在这种背景下成长的。但是,这些塑造了保守派世界观和机构的理念,和保守主义珍视的任何理念都是相背离的:用无情的市场逻辑来刺激短期股票收益,吹起超出全国经济的金融泡沫,有害的放纵主义文化,打破家庭关系和传统。


保守派斥之为“唤醒资本”的,正是这种市场中心主义经济和自由主义文化傲慢的化合物。但是,当保守派支持北约东扩或者其他鹰派动作时,他们对在国内发现有压迫性的社会经济秩序扩展到更多地理空间有什么后果,其实很麻木。


从后冷战时代的“华盛顿共识”(认为私有化、去监管和自由贸易将促进繁荣)到后911时代旨在更迭政权的战争,“十字军”式外交政策对普通人是一场灾难:鲁莽的北约东扩激怒了被打击但仍然强大的俄国,这只会导致更多危机;按照米尔顿·弗里德曼学说搞出的“休克疗法”帮助寡头洗劫了前苏联各加盟共和国;以“自由”名义的阿拉伯世界骚乱在中东和北非制造了大片无政府地带,激发了恐怖主义,还把几百万难民赶到欧洲。


就像很多不知道战争已经结束的军人一样,共和党人必须认清现实:自由帝国主义不应该被误认为保守主义,现在需要回到古典保守主义外交理念。


这种外交政策第一支柱是适度克制,特别是在那些美国没有正式条约义务的地区,同时也要减少西方阵营的野心。支持新右翼的参议员乔希·霍利最近打电话给拜登反对乌克兰加入北约,提供了一个范例。霍利表示这将帮助美国把资源集中在东亚。但是在东亚,美国也要警惕鲁莽的鹰派。美国和中国有分歧,美国要打击商业间谍,要保卫盟友,要促进贸易平衡。但是,美国还应该寻求和中国合作、交流和共同利益,避免战争风险,在互相尊重文明平等基础上交流。


国内产业发展和能源独立是第二个支柱。如果没有全产业链,美国就不能提升国防生产,或者个人防护设备和疫苗,那会有严重危机。此外,如迈克尔·林德指出的,未来几大工业-军事阵营,也就是美国、欧洲、中国、印度各自的势力范围,只有在其区域供应链和内部稳定前提下才能强大。


如果共和党改革仅限于限制极端沙文主义,很多共和党高层也不会高兴。虽然这种调整将巩固共和党的基础,同时还保持了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共和党建制派更喜欢关注乌克兰,而不是工薪阶层平均寿命下降或者芬太尼危机。(民主党有过之无不及)。


有捐款支持的共和党鹰派是国内发展的障碍,本来通过提升产能和促进团结,就能加强美国国防、提高文化魅力。威胁美国的恶魔并不是来自国外。


(本文发表于2022年2月5日美国《纽约时报》网站)






本文发表于 2022-03-22 12:07:33 ,被阅读过 767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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