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韵袅袅气磅礴
——吕家辉《宋词余韵》赏析
是深圳老年协会那一缕友谊的网线,把我们紧紧牵系;是万科四季花城那一道亮丽的风景,令我们深深陶醉;是宝安文汇社区那一夕和煦的雅风,将我轻轻呼唤。于是,我们彼此有了心灵的感应,缔结了不解的情缘。
吕家辉,笔名丁语,1934年生于湖北鄂州,高级政工师,《深圳老年》杂志特约记者,深圳宝安关工委“五老”宣讲员,深圳诗词学会、鄂州诗词学会、东坡赤壁诗词社成员,著有诗词集《归来集》、《归来集》(续集)、《鹏城影韵》、《吴都词影》、诗文集《爱心之迹》、《社区情怀》、《北国南疆圆好梦》以及配诗相册《瞬间精彩映华笺》等。
家辉先生虽年逾八旬,但精神矍铄,步履矫健,性情豪爽,心灵充满阳光。在人生的史册上,他已谱写了一页页辉煌的篇章。他曾经历了近30个春秋的军旅生涯,在北国牡丹江的边关上,镌镂了他英武的勃勃身影;他又曾献身于祖国的冶金事业20余载,在湖北鄂州的沃土上,倾洒了他滚烫的涔涔汗雨;他迄今已在深圳这改革开放的前哨度过了15个年头,在宝安的文汇社区里,唱响了嘹亮的夕阳欢歌;尤令人称羡的是,他犹怀揣绚烂的恢弘愿景,在暮年振兴国粹的诗化岁月里,凝聚着无尽的缕缕情思、殷殷心血!
最近,家辉先生又一部新著《宋词余韵》行将出版。出于友谊与信任,他将书稿赠我一册,并嘱我写点文字。盛情难却,欣然从命。
这部词集,著作者匠心独运,颇具特色,严格依照武汉大学文学院王兆鹏教授所编《宋词排行榜》一书中百首名作之原韵一一奉和。内容丰富,涉及广泛,包括盛世新声、鹏城八景、吴都吟颂、屯垦戍边、反腐倡廉、感事述怀、咏物言志、旅途随笔、缅怀凭吊等诸多方面。拜读之余,深感其词集绮思联翩,激情洋溢,个性突出,亮点鲜明,字里行间,透露出人世间而或天地间最难能可贵的磅礴之气,即浩然正气、昂然豪气、勃然生气和天然灵气。
【1】浩然正气
家辉先生词集《宋词余韵》中蕴涵的浩然正气,集中体现在其关于热爱祖国、献身军旅、体恤民情、愤恨腐败等方面的词作中。
如:【满江红】感怀南海西沙群岛
南海西沙,群岛屿、纷争未歇。
连五日、舰船争斗,撞击激烈。
气壮理直来捍卫,西沙群岛云和月。
看今日、将士为维权,真心切。
当年耻,犹未雪。
今朝恨,须除灭。
为中华疆域,保全无缺。
众志成城驱越寇,杀敌甘洒一腔血。
愿未来、浩气我南疆,冲霄阙。
此词上阕运用白描的艺术手法,以纷争、争斗、撞击等意象,描述了中越南海之争的真实场景,以气壮、理直、捍卫、维权、心切等意象,突出了中方将士抵御外辱的凛然正气与坚强决心;下阕乃抒发词人之深深感怀,连用雪、灭、驱、杀、洒、冲等一系列动词,表达了鲜明的爱与恨,显示出词人爱我中华、保家卫国的浩然正气。值得商榷的是,此作中个别词语似可斟酌,如“纷争”与“争斗”意象稍觉重复,尾句“浩气我南疆”中,将“我”换成“贯”,化静为动,是否更有气势?其情感是否更显激扬、浓烈?
又如:【水龙吟】惩治腐败
苍蝇老虎齐拍,似雷响、狂飙飞坠。
卖官吸血欺民,人道挖空心思。
硕鼠贪婪,以权易色,醉眸如闭。
更千金醉饮,万钱卖官,基层下,乌烟起。
任尔高官显爵,始交锋、画皮难缀。
捣巢台垮,情人离散,鸡零狗碎。
梦醒黄梁,方知身陷,污泥浊水。
看复兴九域,源头反腐,感人挥泪。
此词乃针砭时弊之作。词人奋力展开形象思维的翅膀,灵活而巧妙运用博喻的艺术手法,以苍蝇、老虎、硕鼠、乌烟、画皮、鸡狗、污泥、浊水等8种丑陋意象,比喻腐败分子,形象生动,活灵活现;以雷响、狂飙等恢弘意象比喻声势浩大、方兴未艾的反腐行动,警钟长鸣,惊天动地。同时,以“齐拍”、“交锋”、“捣巢”、“复兴”、“挥泪”等灵动意象,生动描述了反腐行动的战略战术以及辉煌战果。全词充满了浓烈的时代气息,渗透了词人对腐败分子的深切愤恨,也蕴涵着词人对复兴九域、振兴中华的强烈愿望与凛然正气。
再如:【念奴娇】空军气象
飞行训练,正登机待命,舱门关闭。
昨夜寒潮刚过境,今日晴空天气。
云淡天高,霾尘远去,空气清香味。
雪峰远眺,内心佳语遥寄。
莫道千般激越,凌空展翅,唯愿安全倚。
四顾环球洪浪涌,决意挺身而起。
万里蓝天,万行诗赋,抒发凌云意。
人天一体,何必询问晴未。
此词上阕运用白描手法,开篇以飞行训练、登机待命、舱门关闭等意象、描写空军训练前的独特场面;接着以晴空天气、云淡天高、霾尘远去、空气清香等天象,烘托空军飞行时的独特情景;继而以雪峰远眺、佳语遥寄等意象,透露出空军远航中的喜悦心境。下阕畅抒胸宇,以莫道、惟愿、四顾、决意、挺身、赋诗、抒意等一系列动态意象,抒发空军凌汉翱翔的豪迈情怀,倾吐不畏征途险恶诡谲的浩然正气;结尾更上一层,词人奇思飞腾,心魂融入天人合一的至高境界。
【2】昂然豪气
家辉先生《宋词余韵》中充溢的昂然豪气,大多表现在其揽胜旅游、特别是题咏鹏城的锦篇华章里。
如:【永遇乐】深圳梧桐烟云
地处鹏城,气吞粤海,鹰在何处。
春夏幽凉,秋冬霜雪,引我登高去。
硝烟岁月,满天烽火,纵队曾经留住。
想当年、击顽驱寇,战地斗天如虎。
梅花岭上,战旗曼舞,赢得后人回顾。
碧绿苍茏,云烟吻树,携手林间路。
峭壁奇峰,谷深壑险,古刹晨钟暮鼓。
喜今日、改天换地,上天知否。
此词乃写著名的深圳八景之一。上阕开篇点明胜景所在地域,气势磅礴,豪情澎湃,先声夺人;接着以白描手法概写景区四季不同景象,继而挥动追述之笔,以硝烟、烽火、纵队、击顽、驱寇、战天、斗地等意象,将一幅幅当年东江纵队英勇战斗的真实画面生动地再现出来,彰显其独特的人文色彩。下阕运用白描与拟人手法,以碧绿、苍茏、云烟、峭壁、奇峰、深谷、险壑、古刹、晨钟、暮鼓等意象,描绘出梧桐烟雨景点无限的旖旎风光与独特的人文景观,绘声绘色,令人神往;尾句触情生情,抒发出词人“改天换地”的昂然豪气。
又如:【暗香】鹏城夜思
无边月色。
照庭前故我,耳闻鸣笛。
独步花园,无意攀缘与撷摘。
休道而今年迈,临此境、乐于吟笔。
细思量、为写朱笺,进入大堂席。
北国。应无寂。
忆垦荒戍边,产粮屯积。
喜颜代泣。
直至而今尚常忆。
军旅边关时节,沿边境、雪原寒碧。
斗北熊、驱虎豹,乐其自得。
此词开篇以描述之笔,展现鹏城的美丽夜景,写得有声有色,“月色”可见其银色境界,“鸣笛”可闻其悠扬音韵;继而以独步、无意、休道、吟笔、思量、朱笺、大堂等意象,烘托词人的浓郁情趣与独特个性。下阕以回忆之笔,词人追述1958年3月,曾随十万陆海空官兵奔赴黑龙江省北大荒、投身于火热的农业垦殖建设的难忘情景;结尾健笔高扬,运用借喻手法,形象而生动地再现出1969年3月珍宝岛自卫反击战的激烈场面,展示词人“斗北熊、驱虎豹”的豪迈英雄气概,并表露出胜利后无比喜悦的心境。
再如:【桂枝香】深圳大鹏所城
登楼纵目。见赖府门前,氛围庄肃。
碧水澄江似练,翠峦如簇。
劈波破浪轮飞渡,泳多姿、彩旗斜矗。
箭楼虎踞,粮仓龙舞,不一而足。
念旧事、倭兵角逐。
叹港九硝烟,烽火延续。
念赖将军,不顾死生荣辱。
水师捷报传千古,所城中、老树常绿。
鹏城新貌,游人常听,激扬歌曲。
此词乃写深圳八景之首。上阕开篇单刀直入,聚焦赖府门前庄严肃穆的氛围,为下阕引出赖府风云人物作铺垫;接着,由远而近,先运用明喻的艺术手法,将碧水澄江喻“练”,将翠峦喻“簇”,形象而贴切,展现大鹏所城独特的美丽远景;再以劈波、破浪、飞渡、游泳等灵动意象,描绘大鹏所城周边的独特海景,后以彩旗、箭楼、虎踞、粮仓、龙舞等意象,突出大鹏所城景区内的独特人文景观。下阕回溯往事,以角逐、硝烟、烽火等意象,追述当年的鏖战情景;以“不顾死生荣辱”、“捷报传千古”等词句,颂扬赖将军的丰功伟绩;以“老树常绿”来比喻,映衬将军的不朽精神;尾句笔锋一转,描写今日鹏城新貌,结语余韵袅袅,含蓄蕴藉,从激扬的歌声中,可以领略到词人满腔奔放的豪气。
【3】勃然生气
家辉先生词集《宋词余韵》中显露的勃然生气,在其感事述怀、咏物言志等词章里随处可以深深感悟与领略到。
如:【解连环】老有所学
整天全托。伴诗书电脑,信音遥邈。
夕日下、薄袖倚窗,望千里晴空,天蓝云薄。
柜櫃桌头,除书外、其它难索。
览荧屏电脑,翻阅诗词,胜闻香药。
红颜未衰宛若。
旅江南塞北,海涯天角。
且笔录、当日游观,把诗赋填成,自勿推却。
笔染丹青,赋谱曲、柳烟梅萼。
尽平生、力求逐梦,气冲碧落。
此词乃词人暮年精神风貌的自我写照。上阕以诗书、电脑、信音、荧屏等新颖意象来表现,以夕日、晴空、蓝天、薄云等天然意象来映衬,将一位时尚儒雅贤士的典型形象活灵活现地烘托出来;尾句巧用比喻艺术手法,将诗词喻为香药,联想奇特,可谓道前人所未道,充分显示了中华诗词的无穷魅力,形象表达出词人对中华国粹的酷爱痴情。下阕以江南、塞北、海角、天涯、游观、诗赋、丹青、谱曲等意象,展露词人广泛的爱好、高雅的情趣以及精神生活的丰富多彩;结句尾巴高翘,点燃主旨,尽情抒发词人追寻中国梦想的不已壮心。全词用语时尚,意象新奇,富有浓浓的时代气息与勃勃的青春活力。需要斟酌的是,个别词语如“电脑”、“诗书”等重复使用,似觉欠妥,是否可换为更为时尚的新语、而或更有生气的意象?
又如:【水龙吟】春望
神州春色花妍,烟萦翠枊垂条软。
杜鹃吐艳,幽篁绿翠,桃花红浅。
燕舞莺歌,峦青海碧,香风回暖。
正群鸥戏水,苍鹰展翅,空飞隼,回飞燕。
宝马奔驰渐远。
望苍穹、长鸣归雁。
嫦娥载运,球车探秘,互相离散。
壮丽山河,和谐社会,释阋墙怨。
喜春风得意,南来北往,怎能终断。
此词上阕写自然界的春天,词人以春色、花妍、烟萦、翠柳、杜鹃、幽篁、桃花、燕舞、莺歌、青峦、碧海、香风、群鸥、苍鹰、飞隼、飞燕等美丽意象,将一幅色彩斑斓、生机勃勃的春天画卷展现出来,透露出春天灵动的韵律,显示出春天奋发的力量。下阕写祖国建设的春天,词人以宝马、奔驰、嫦娥、球车等时尚意象,突出我国经济建设的辉煌成就以及尖端科学发展的丰硕成果;以壮丽山河、和谐社会、释阋墙怨、春风得意等意象,烘托人间永恒春天的绮丽愿景。全词意象鲜活,用语新颖,充满了浓郁的时代氤氲,散发出蓬勃的春天气息。
再如:【东风第一枝】咏梅
几度飞霜,几番风雪,东风送爽还暖。
乐于傲雪迎霜,吐艳芬芳非浅。
诸芳零落,突显出、暗香幽软。
寒未彻、早报春光,企盼迎来新燕。
花妒忌、鹰鼻鹞眼。
卉怨恨、鸠形鵠面。
何分僻谷名园,总入图书画苑。
落红献爱,化春泥、不留痕线。
让春温、桃李争芳,他在笑中相见。
此词乃咏花词。咏花词一般有三境界。第一境界:尽人皆知,为写花而写花;第二境界:意象灵动,托此花寓彼意;第三境界:出人意料,道前人所未道。
我认为,家辉先生此作已超越了第二境界,似与第三境界相邻也。词人巧妙运用了拟人的艺术手法,由花及人,花我相融,意、象、音三位一体,生气盎然,寄托无尽志趣与冰雪情怀。此词上阕正面描写梅花的风韵,开篇以“飞霜”、“风雪”两个意象,渲染梅花笑绽时节的严寒境界;接着,以乐、傲、迎、吐、显、报、盼等一系列动词,将梅花的高洁品格与卓荦风采突显出来。下阕采取对比的手法,先一针见血,勾勒群芳的丑态,以妒忌、鹰鼻、鹞眼、怨恨、鸠形、鹄面等丑恶意象,从反面进行映衬,让梅花与群芳形成鲜明对照;继而,以落红、献爱、春泥等美好意象,表现梅花的奉献精神;结尾健笔高扬,不仅把梅花的勃勃生气充分显露出来,而且将梅花的神韵推到一个更高的境界。此词结句与开国领袖毛泽东的《卜算子 咏梅》词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似有异曲同工之妙也!
【4】天然灵气
家辉先生词集《宋词余韵》中渗透的天然灵气,主要源于其对灵山秀水的啸吟之中。
如:【望海潮】游西丽湖
梧山西麓,东湖南岸,天边新月光华。
人寂夜阑,鱼沉浦静,群鸥静卧平沙。
乘坐计程车。
听夜莺鸣树,鹤唳声加。
西丽湖边,月光夜色照居家。
丽园乐奏胡笳。
愿新朋旧友,共赏奇花。
乘兴泛舟,携琴载酒,偷闲娱乐堪嗟。
回棹月西斜。
遍倚凭栏处,耳听啼鴉。
深夜沉思,此生莫负闯天涯。
此词上阕运用白描艺术手法,开篇点明西丽湖的地理位置,然后浓墨重笔,描绘西丽湖的美丽夜景;词人巧妙采取以动衬静法,以沉鱼、卧鸥、鸣莺、唳鹤等灵禽意象,烘托西丽湖月夜的静谧,一“沉”一“卧”,都是动的意象,一“鸣”一“唳”,看似打破了夜的沉寂,实则用声音的描述衬托湖的幽静与闲适,此与王籍《入若耶溪》诗句“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及王维《鸟鸣涧》诗句“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似有异曲同工之妙。下阕写词人与新朋旧友游览西丽湖的欢乐情景,词中以乐奏、胡笳、赏花、泛舟、携琴、载酒等娱乐意象,将游湖的项目、内容、场面及心情,描述得十分具体而详尽,使人有如临其境之感;结句即景生情,抒写深沉的感慨,词人夜临锦屏,轻点那灵动的玉键,迸发出“此生莫负闯天涯”的天籁之声,这是词人心灵的呼喊,这是伏枥老骥的嘶鸣,蕴含一泓奔涌的激情,挟着一缕缕天然的灵气。
又如:【念奴娇】河源万绿湖
东江流水,始河源、引领一江春色。
桂岫岚光千万丈,映衬松针柏叶。
送水观音,双龟出海,共影湖澄澈。
湖山佳胜,妙处一语难说。
万绿湖水澄清,清莹碧绿,飞艇皆犁雪。
玉宇琼楼环四野,沧浪碧波辽阔。
黛绿山峦,风光似画,万象招游客。
离舷回望,只争来日朝夕。
此词开篇突兀而起,一股诱人的灵气扑面而来。词人将万绿河的来由一语道明,将东江两岸的无边春色一笔总括,真神来之巨椽也!接着,词人以桂岫、岚光、松针、柏叶等意象,映衬万绿湖独特的湖光山色。且以送水观音、双龟出海等意象,突出万绿湖独特的人文景观,此正好应验了唐代诗人刘禹锡《陋室铭》中的名句:“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此湖虽无龙,却有观音与双龟,可证其灵气不逊也!同时,词人还以澄澈、澄清、清莹、碧绿、沧浪、碧波等意象来形容,以“飞艇犁雪”、“风光似画”来比喻,将万绿湖水的清澈与灵秀描绘得淋漓尽致;结句写词人流连忘返,即景生情,油然而生发出“只争来日朝夕”的灵感。需要推敲的是,个别描写万绿湖水的词语似有重复之感。
再如:【八声甘州】烟雨凤凰山
正朦胧纱罩凤凰山,时序近中秋。
望绵延弯道,千岩叠翠,斜照高楼。
深处茂林芳草,华景未曾休。
惟有珠江水,默默东流。
烟雨凤凰多变,叹年华渐老,思绪难收。
问骚人墨客,何事费淹留。
览鹏城、风光旖旎,眺伶仃、天际识归舟。
深山处、众僧禅院,悟道消愁。
凤凰山系深圳一座蕴涵仙风灵气的名山,雨天登临此山,更能领略一番神奇灵动的景象。在此词上阕中,词人起句点明登山的气候与时序,并巧用借喻的艺术手法,将笼罩凤凰山的苍茫烟雨喻为朦胧纱罩,凭添了一种神奇迷幻的色彩,极为形象与传神;接着,以弯道、千岩、高楼、茂林、芳草、华景、珠江等意象,突出凤凰山独特的灵秀风光;尾句运用拟人手法,赋予珠江以人的生命与感情,将一种天然的灵气隐寓于默默流水之中。下阕抒发登临凤凰山的深沉感悟,以览、眺、识等动词连用,将凤凰山的远处景观尽收眼底,一览无余;尾句深入一层,描述深山禅院,不仅突出了凤凰山一道独特的人文景观,而且展现出一个充满祥瑞、消愁排忧、渗透禅机的仙源妙境,令人深深感悟其绵绵无尽的天然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