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美国政治家,多数人不会记住美国一大堆总统副总统和国务卿的名字,但却熟知前国务卿亨利基辛格这个名字。中国人还会耳熟能详关于他的另外一个头衔,那就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基辛格显然不是下面文章过于兴奋的作者笔下“热爱和平的亨利”,他同样发动战争支持独裁国家甚至与美国政府许多颠覆和暗杀计划密切相关,包括数以万计的南美左派革命者的秘密暗杀死亡。他坚持平衡战略,擅长利用大国关系进行符合美国利益的博弈。因此,归根到底他是为美国服务的,不可能是为了他国利益当什么人的老朋友。中美因他的贡献而建交,美国在支持台独问题上分裂中国的各种理论和操纵也拜他的理论进行。
但是,比起当今极端疯狂的美国两党政客和特朗普拜登,基辛格是远为睿智的政治大师。他一直关注中国的命运与发展,在42年里面访华八十余次,创下了美国官员之最,并且于自己的观察在他的著作中对中华文明给予了与其他国家完全不同的评价:“中国,在其历史意识中,是一个只需恢复,而不需要重新创建的悠久国家。” 这些话再客观也掩饰不了他对中国认可的基本态度。历史证明了其他文明和国家一个一个地兴衰消失,中国则是连绵不断的存在。基辛格总结说 "中国总是被他们最勇敢的人保护得很好。 " (基辛格 《论中国》 第三章。 原文是"Through a painful and often humiliating process. China's statesmen in the end preserved the moral and territorial claims of their disintegrating world order. " )
另一位同样研究中国历史和拥有这样以历史周期跨度为格局去看待中国的不同的西方学者是哲学家罗杰斯,基辛格和罗杰斯的睿智在于他们都是以历史和文明的兴衰更替为尺度看待世界走向。这方面的翘楚是备受英国牛津大学敬仰,一直将牛津大学东方哲学历史系主任职务对他虚位以待、在中国有「教授的教授」之称的国史学大师陈寅恪先生。陈寅恪毕生研究中华文明这一独特存在现象,得出了知识分子的民族气节是中华文化的核心内涵,他们与先进的生产力结合维护了中华文化的延绵不绝的断代史学理论。因此当他像无数国人一样在日寇侵略中国的最猖狂时期于举家逃亡的路途中依旧准确预言了「中国不会亡国」“中华文化在,即使亡国亦可复国”。
陈寅恪先生的著作是任何学习中华文化者必不可少的参考书。因此提一两件轶事,素以狂傲著称的国学大师庄子研究名家劉文典認為抗战时汇集了众多学术名家的西南聯大文學院真正的教授只有「兩個半」,陳寅恪是其中第一個,他自己最多能算半個。公開說:「陈寅恪才是真正的教授,他该拿四百块钱(银元),我该拿四十块钱,朱自清该拿四块钱,可我不会给沈从文四毛钱」。陈寅恪一直保持谦逊,饱读诗书却谓:「寅恪不敢觀三代兩漢之書,而喜談中古以降民族文化之史」。三代指先秦文学,夏600商400周800汉400,三代一共2200年。以文字计,三代是四书五经,两汉是汉赋。这句话与唐宋八大家之首韩愈名言「始者,非三代兩漢之書不敢觀,非圣人之志不敢存」有关。
讽刺的是,不学无术“好挑衅却不懂历史更不懂得博弈技能特朗普和拜登两大班子的人马都不待见这位美国国宝级政治大师,不理会他的警告和分析。结果疯狂挥出去的乱拳往往是砸在自己头上,一个个鼻青脸肿哑口无言。老朋友依旧老神在在屹立不倒,甭管说他是谁的老朋友。
基辛格说,“美国、苏联和中国之间的‘三角关系’本身就是对他们各自施加压力的一种形式,我们小心翼翼地进行周旋,这样我们就能尽量比他们彼此更接近”。基辛格相信“三角关系”作为外交工具的力量,这一点可以从他与中国和苏联几乎同时进行的谈判中看出。他的超高国际平衡技巧令美国最终战胜了前苏联。以他的百岁寿命计算,这位国际政治家一生可谓平均一年访问一次中国,当然都是在1970年之后进行的,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平均至少一年两次来到中国,远高于他去其他国家的次数。
维基百科词条这样概括他:「基辛格被公认为是国际关系学中世界秩序与现实主义均势理论大师,其理论主要聚焦在美苏两极对抗的国际环境下如何运用国家外交手段,建立政治联盟,对抗苏联一极的压力;即在美国处于劣势的情况下联合各种力量遏制苏联的强势状态,从而达到两极力量的相对的平衡」。
单凭这个概括就知道当今美国政府是多么的一意孤行缺乏睿智与战略博弈能力。
基辛格百岁生日之时比他的发妻寿命高出五十九岁,对于这位长寿老人,地球上比他寿命高的人虽然可以找出,但是极少有人能够同时如此长寿而且头脑超级敏锐清晰,同时保持长寿、敏锐、国际政治权威三项超长记录的百岁老人则不用说,基辛格是唯一一人。
地缘战略是研究势力边界和大国平衡的艺术,基辛格是极力劝阻美国政府和西方不要发起俄乌战争的人,他反对北约东扩和乌克兰加入北约,因此受到热衷于此的美国政府和欧洲白左政府的攻击,直到俄乌战争事态不可收拾了基辛格才备受争议地勉强支持“乌克兰将来可以加入北约”。他留了个前提条件,说的是结束俄乌战争之后,而这恰恰是美国骑虎难下之处,足以给出对这个条件本身的想象空间。
客观起见,摘取几段维基百科的相关描述来看待基辛格的政治远见,为如今相当罕见的"美国对华友好派"基辛格百岁生日庆贺:
基辛格一家是犹太人,1938年因为德国纳粹排犹而逃到美国,那时候他十五岁,为了生活需要一边打工一边读高中,高中毕业之后为了补贴家用,一边在工厂工作一边在临近的纽约城市学院用业余时间学习会计知识。生活并不容易,可是与他之前经历的德国纳粹迫害下的困苦比起来已经无比幸福,他十分珍惜没有纳粹迫害的日子,学业成绩极其优秀。这些是否在后来奠定了他对乌克兰政府毫不掩饰的新纳粹言行和泽连斯基引以为荣的乌军纳粹标志、亚速营新纳粹光头党军队的基本态度不得而知。
1943年美军大规模赴欧参加二战改变了基辛格的命运,由于德语背景,他从业余就读的纽约市立学院受到美军第84步兵师征用为德语翻译兵,归入战略情报局所属第970反情报大队,以谍报部队身份被派遣到欧洲战场。他优越的学习能力和细致入微的洞察力令他脱颖而出,迅速被军方赏识,出任北约间谍学校的教官,从此开启了他的全新生涯。
战后他于1946年回国直接进入哈佛大學学习,1950年以一等荣誉取得政治学学士学位,然后分別於1952年及1954年獲得哈佛大學的哲學碩士和哲學博士。他的題為《被修復的世界:梅特涅、卡蘇里及和平的問題1812—22(A World Restored: Metternich, Castlereagh and the Problems of Peace 1812-22.)》的19世纪的欧洲外交史博士研究论文,被认為是哈佛博士論文中最厚最長的一篇(后来Weidenfeld & Nicolson出版的编辑版也長達365頁)。论文主要观点是认为1809年维也纳和约之后的欧洲协调国际秩序下百年和平主要归功于梅特涅和卡苏里并没有对战败的拿破仑法国采取过多的报复,而是更重视国际体系下的力量均衡(balance of power)。
基辛格在哈佛的指导教授威廉·杨德尔·艾略特的是有名的美国历史学家,在美国政界名声显赫,曾为六任美国总统担任过政治和历史问题的顾问。在恩师的关照和哈佛政治学院的有利条件下,他多次出席战后对国际形势的研讨会,发表独到见解,很快受到国际政界瞩目,积攒起了进入华盛顿从政的人脉。
1971年7月和10月,基辛格两度秘密访问中华人民共和国,与时任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总理周恩来协商,並负责美国政府的对华政策,承诺美国将逐步减少驻台的军事力量;不支持“两个中国”或“一中一台”,不支持台湾独立(实际上基辛格事先已经访问台湾向蒋介石保证美国永远不会放弃台湾,足见他高超的情报战与实用主义平衡技能)。
无论如何,这为1972年尼克松访华的中美高峰会议铺路以及为中美关系正常化奠定了基石,结束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和美国两国间23年的敌对与隔阂,从而完成了美苏争霸的战略性转变。
基辛格亦与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席毛泽东见面,此后常被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称为“中国人民的老朋友”,他并与多任中华人民共和国领导人都有交情。基辛格的外交对两国的经济文化都带来了很大影响,1979年美国放弃承认中华民国,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建交。
1989年,基辛格在日本《读卖新闻》和西德《星期日世界报》上分别发表文章《天安门事件是内政问题》和《美国不能放弃中国》,支持中国政府处理天安门事件的措施,认为“对北京发生的事不可只用善与恶的观点去看”,“(因为)当时的冲突变得无法解决了”。
“我反对美国对中国建立包围网,也不赞成以中美关系为核心的外交政策”
2018年唐纳德·特朗普政府下的參議院軍事委員會聽證會,95歲的基辛格出席一再強調中國崛起是政策和歷史的必然,中美兩國在維持權力平衡上都有審視的必要,不計代價阻止大國間的直接對抗是世界運轉的底線,一個兩大強權對抗的世界不會讓人類得利,只有全世界皆輸的結局。
蓬佩奥布林肯显然反其道而行之,世界发现二人都输在极端傲慢和反华上面:一个早早结束政治前途,一个正在结束政治前途。
诗之。
倜傥人寰起一经,欲将中美付均衡。
白宫已换昔时主,乱世唯余角斗行。
苍皓红尘稀道友,北约楚地少前程。
百年大寿再出访,驴象和龙可太平?
(首尾二句后有改动,首句原为“任汝经”,改为基辛格出道时的著作“核武器与世界次序”,末联原为“明年大寿再出访”)
百岁老人基辛格:热爱油炸食品,每天工作15小时,5年前开始醉心于研究AI
2023年05月27日 19:09 新浪网 作者 红星新闻
中国人熟知的美国政治家、学者亨利·基辛格今天(5月27日)迎来自己的百岁生日。
5月26日,中国驻美国大使谢锋在康涅狄格州会见了这位美国前国务卿,表达了中方对他百岁寿辰的祝贺。27日中午,美国驻华大使伯恩斯也在推特用中英双语发文,致敬、感谢基辛格为中美关系作出的贡献。
英国媒体送上赞誉:在当今活着的人里面,再没有第二个亲身经历过如此多风云变幻的智者了。
↑中国驻美大使谢锋(右)会见基辛格
基辛格生日前夕,一名采访过他的记者表示,虽然这位老人的听力、视力和心脏状况已经变差,走路已经有些驼背,但他的思维仍然“像针尖一样锋利”。
百岁高龄的他仍充满活力,每天工作15个小时,而且“荤素不忌”,热爱炸猪排这样的高热油腻食物。他仍旧活跃在美国政界和学界,对世界局势建言献策;同时,还对最新的AI技术发展保持着浓厚兴趣,甚至为此写书立著。
“现在的人类面临前所未有的机遇和挑战,需要正确应对才能走出危机。”基辛格还开了个玩笑说,“不管人类朝哪个方向发展,反正我是不用活着见证这一切了。”
长寿秘诀:
每天工作15小时,保持旺盛好奇心
迎来百岁寿辰的基辛格,不仅比他大多数同僚、对手、研究对象和学生都活得更久,而且在如此高龄还保持着极高强度的工作。2020年以来,他已经出版了两本书,并且正在加紧撰写第三本。儿子大卫介绍说,仅以本周为例,基辛格的行程就跨越葡、美、英、德4国,旅行安排之紧凑,完全不亚于年轻人。
如果你以为保持健康长寿的秘诀在于“清淡饮食+体育锻炼”,那可就错了。作为出生在德国巴伐利亚菲尔特的犹太人,基辛格至今最爱的食品仍是德式香肠和维也纳炸肉排。虽然喜欢足球,但基辛格的兴趣局限于观看比赛,而不是自己上场运动。
大卫认为,他父亲之所以长寿,秘诀在于对世界发展仍然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以及对社会进步仍怀有高度的使命感。
每天工作15个小时的基辛格喜欢阅读和交谈,一直关心着最前沿的世界局势。他的大脑就像一种安装了热成像锁定功能的“武器”,永远在寻找当下最大的挑战并且迎面出击:早在20世纪50年代,基辛格的研究兴趣之一就是核武器的兴起及其对人类的威胁;5年前,作为一个“95岁的年轻人”,基辛格又开始痴迷于研究人工智能——他不仅和孙子辈探讨AI相关话题,还将自己的研究成果集结成书进行发表。
大卫认为,虽然很多人把基辛格描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现实主义者”,但其实,他在内心深处对人类社会的公平正义有着非常执着的坚持,并且愿意付出艰苦的努力实现社会进步。这一动力可能源于基辛格早年的人生经历。作为纳粹德国的难民,他在大屠杀中失去了包括祖父在内的13位家人和不计其数的朋友。
感叹“世风日下”
告诫美国应学会与中国和谐相处
大卫回忆说,即使在冷战时期,当时的苏联驻美国大使多勃雷宁也经常做客基辛格家,除了讨论两个核大国的外交问题之外,他俩还经常下国际象棋。
基辛格自己也回忆道,他在白宫担任要职期间,经常与民主党总统候选人麦戈文把酒言欢。在那个时候,即使政坛上的对手,彼此之间也保持着友好和互信,这一点在当今美国政坛则完全看不到了,两党间陷入“无底线”的尖锐对立。
对此,基辛格表示,“我觉得特朗普和拜登都在日益加深美国社会的撕裂程度。拜登很难激发选民的热情,而共和党也提不出更好的人选,现在确实是美国历史上比较糟糕的时代。”
↑基辛格和拜登(左)
在基辛格的观念里,友谊是建立互信的基础,而且外交政策的制定者也应该将心比心,考虑对方的基本立场和利益。但如今美国政坛极端风气盛行,基辛格担心美国当权者会对中国的立场产生误判。
近日,在接受美媒采访时,他警告说,“在华盛顿,很多人说中国想要主宰世界……但不论现在还是过去,这都不是中国人对世界秩序的设想。”基辛格认为,深受儒家文化影响的中国人更多地希望用实力和成就来赢得世界的尊重,不存在美国政治界担心的那种扩张主义倾向。
基辛格批评称,特朗普一直想在贸易问题上迫使中国让步,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强硬形象”;拜登政府在实际政策层面很大程度延续了特朗普的做法,只不过在措辞上更强调自由主义价值观。基辛格认为,中美两国需要通过“求同”来促进全球和平稳定,而且美国必须正视中国崛起的现实。他还根据自己以往的工作经验建议,美方领导人要做的首先是为局势降温,接下来再建立信任的基础。他认为,中美之间完全可以达成默契,保证竞争不会升级到正面冲突。
在哈佛读书的时候,基辛格就以研究19世纪欧洲外交著称。他表示,“任何稳定的外交局面都必须有一点19世纪的元素。19世纪的世界建立在这样一个基础上,那就是国家之间尽管彼此竞争,但彼此的生存和主权本身并无争议。”基辛格还感叹道,和19世纪、20世纪诸多伟大政治家相比,美国如今找不到可以和他们相提并论的人才。
醉心于AI研究
认为应对AI挑战需要中美合作
近年来醉心于AI研究的基辛格认为,鉴于AI技术拥有毁灭人类社会的潜在威力,人们必须谨慎管控风险。在这个领域,中美恰好可以进行密切合作。
由于人工智能发展速度太过迅猛,即使是AI专家也不能确切知道它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基辛格认为,人工智能将在5年内成为安全领域的关键因素。“我们正处于AI发展的初级阶段,未来机器人可能带来全球性瘟疫或其他大流行病。能给人类造成毁灭的,如今不仅有核武器,还有AI机器人。”基辛格说。
他警告称,尽管原则上讲人类要介入机器学习的反馈循环,但人工智能未来还是可能成为全自动、不可阻挡的武器。“纵观军事历史,由于地理条件和武器精确度的限制,过去任何军队都做不到消灭所有对手。AI时代这些限制就不存在了。每个敌人都100%暴露在攻击火力下。”
基辛格认为,中美两国可以联手限制人工智能对人类社会构成的威胁,就像曾经通过军备谈判限制核威胁一样。他说:“我认为我们必须就技术对彼此的冲击展开交流。”他认为,这种交流本身就有助于建立互信,使两国有信心保持克制。
飞文染翰